“對！”范克勤道“當你問完之后，老常這時候嘴里是在吃東西呢，他咽下食物，壓低了聲音，先是回答‘出去過。’而后又問你‘您的意思是？給他做成在中途出去的時候，聯(lián)絡過日本人的樣子？’首先回答你的問題，而后頓了頓，才跟著反問你，他這是在主動的思考問題。尤其是最后的那句反問，已經(jīng)幫您想出了一個答案?！?br>
跟著范克勤看著孫國鑫，道“副座在聽了這個問題之后呢，也沒有明著回答，再次反問老常，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然后副座，你還記不記得他接下來的動作是什么？”
錢金勛道“我記得他好像是喝酒了。然后回答的中心意思是，還是有這可能的。畢竟熊闊海中間出去的那四個小時的時間里，沒人能夠證明他在干什么?！?br>
范克勤點頭道“不錯。確切的說，老常是含了一口酒在嘴里，過了一段時間才咽下去，跟著回答了這個問題。那口含在嘴里的酒，說明老常在思考你的問題，跟著他的回答，也不能算是回答，而是一種分析，他的原話是‘可能到是可能，畢竟他外出過，而且時間還不短，我那個線人說，最起碼有四個小時，那么這四個小時干了些什么，沒誰可以肯定。’對吧？”
錢金勛點頭，道“對，他就是這么說的?！?br>
孫國鑫在一旁聽罷，道“是一種分析，這說明他在主動幫助金勛在考慮這種可能性。”
“處座英明?！狈犊饲诘馈案弊又謫査?，如果咱們要是給他弄點證據(jù)呢？老常又是頓了頓，這時候他再次開始思考，回答說‘會不會有點太故意了些。長官，他在那四個小時出去干什么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是回來之后，他可是一直待在當?shù)氐恼军c里啊，他身上帶了什么東西是不是有點危險？不合乎常理。第二天晚上上車，沿路也有人護送他去火車站，途中都有人能證明他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弄不好的話……反而沒法定他的罪啊?！@是他的原話，可以看出他又是在幫你分析。雖然口稱長官，但也不是完全奉承與你。最起碼，在這個問題上，他是真的幫你考慮并分析了利弊的。”
接下來范克勤一句一句，給孫國鑫還有錢金勛分析老常的動作，語句，心態(tài)等等，最后道“在副座走之前，給他留下了一個信封，我猜那應該是給他的賞錢吧？當時副座走了之后，他的心態(tài)也依舊放松，跟來的時候是能夠前后銜接的上的，并且很放松的吃完了牛排，最重要的是，吃完了牛排，他又喝了杯咖啡，這說明把牛排吃完的這個動作，并不是什么掩飾心虛的表現(xiàn)。如果是心虛，他雖然依舊會故意吃完牛排，但那杯咖啡，他卻不會再要。而且出門之后，我看他還很放松的點了支煙，這就更能說明問題。”
孫國鑫聽罷，點頭，道“那就是說，這個老常還是真心，或者說是大概率想投靠于咱們的?！?br>
“到底是不是真心，卑職其實依舊不能肯定?！狈犊饲诘馈暗潜奥毮茏龅降木褪且陨系哪切┓治隽恕Ｌ幾?，這個行為心理學，在世界上都只是前沿學科，雖然能夠作為一定的判斷依據(jù)，卻也有不少失敗的案例。不過這個老常照卑職看的話，確實，大概率是真心幫著咱們做事的。”
錢金勛點了點頭，道“嗯，處座，我看克勤分析的還是很有根據(jù)的。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不然，再讓上回克勤說的那個追蹤高手，跟他一段時間，看看他之后的反應？”
孫國鑫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怎么保險都不為過?！备聪蛄朔犊饲冢馈翱饲?，你上次說的那個……追蹤高手叫什么來著？原先是裝備室的那個？”
范克勤道“叫姜斌，已經(jīng)調到情報科了。而且卑職打算等下一批新人來了之后，讓他單獨領一隊兄弟?！?br>
“對，姜斌。”孫國鑫道“現(xiàn)在在處里嗎？”
范克勤道“應該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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