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神飄向那一包銀,又看了看四娘身後人,語氣忽轉:
「不過阮府素來與咱們有交情,小的也知四娘您常年費心,是咱們牙行的大主顧。今日識得府中添人不易,小的就讓利,算作五兩一口——三人共十五兩銀,契文一應備齊?!?br>
他說完,笑得眉開眼笑,圓臉上幾乎擠出兩道川字紋,像是這點折讓成了什麼天大恩惠似的。
說話間,身後牙行夥計早已拿出契紙與小印,一邊核對名年,一邊將人押去後間換衣服、點附藥、登錄編號。
老板親自送上新研好的朱筆與筆墨,小心翼翼地雙手奉上:「四娘若有不便,小的這便替您填上名目,回頭也好留存入冊?!?br>
四娘未置一詞,只點了點頭,眼中神sE卻已然轉冷,像是這樁生意從一開始就無需討價還價。
牙行老板見銀子落袋,立刻吩咐人送來契紙、朱筆,一旁小廝則催著四人進去後間洗換。
四娘未言語,只從袖中取出簽印,俐落在紙尾一蓋。
「她們原名是什麼?」身後雜役低聲問。
四娘頭也不回,只留一句:
「回府再記?!?br>
午後yAn光暖得過分,牙行門外塵光浮動,一臺板車已候在路旁。車上鋪了厚帆布,簾子未放下,車前站著一名身形結實的少年,見四娘出門,立刻垂手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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