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記得,這個地方叫做阮府。
她被叫作阿冷,在這府里,做些事,聽些話,吃飯、睡覺、起身、再做事。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疊著一天,像井里水面上的影子,沒有聲音,也沒有邊。
那天風暖,晌午過後天氣微微發(fā)熱,阿冷被派到前院小道鋪掃落葉。這條小道通往東廊與園亭之間,兩旁種著幾株老梅,葉未落盡,踩著響聲細碎。
她正彎腰理掃,忽聽見前方亭中傳來細細碎碎的nV聲。
她抬起頭,那是內(nèi)院的桂亭。
亭子不大,檐下掛著繡了藤花紋樣的簾子,yAn光從上頭透下來,把三個nV人的影子印在石桌與亭柱上。
最靠外的一位,年紀最輕,坐得直挺,面上無表情,只是微微低首應聲。身上穿的是青布衣襖,領(lǐng)口處別著一枚銀針,是內(nèi)院管事的標記。
阿冷認得——那是四娘。
她的聲音依舊不高,說話時句句留尾,但眼神冷,語氣斷得利,話雖敬,卻帶著分寸內(nèi)的y。
與她對坐的,是個年紀更大的婦人,銀絲盤發(fā),衣上繡了細密的團花紋。她講話慢得多,說一字落一字,聲音不大,但那語調(diào)里有一種「你說完了我再說」的氣度。
阿冷不曾見過她,但聽過名字——杜嬤嬤。
她說話時,四娘始終低頭,不搶一句,也不遲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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