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搖頭。
「夫人、杜嬤嬤,還有我?!顾哪镎Z氣不重,字字清楚,「主子說話的地方,你站著偷聽,這是什麼?」
阿冷抿著唇,沒答。
四娘也不等她說,只略微抬起下巴,像是對著一個還未認識人間規(guī)矩的空殼在講話。
「偷聽,擅近,不請自往。這三條,你一條都沾了。」
她說完這句,停了下來,看了阿冷一眼。
「我可以讓你跪在主子廊前,請罪一整日;也可以將你送去柴房打工五日,拿不到一口熱飯。但你不懂禮,這些罰對你來說沒用。」
阿冷還是那副樣子,眼神空空的,但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像是有什麼在緩慢地被記錄下來。
四娘冷聲道:「那便罰你一人掃完整座東廊,今起三日,辰初起、酉末止。掃不完,夜里值更不讓你睡。」
「灶口打水、送飯、挑灰,你那一份也不許少。你不是說你不知?那我便叫你在這不知道里累個夠。」
她說得清冷,不帶怒,卻b怒還可怕。
阿冷沒哭,也沒求情。她只是點了點頭。
那個動作很小,像落灰被風(fēng)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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