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便知何時該安靜,何時該退讓,從不在她身前撒嬌,也不纏著人說些沒理由的話。
別家孩子學說話時Ai叫娘,琬兒卻總是低聲喚「娘親」,像是怕嚇到她。
是自己教得太早,也太嚴了。
她一直以為,nV兒安靜些,是福。
如今想來,卻也不免心頭一酸,是自己讓nV兒錯過了那些本該無拘的歡笑。
她眼神微垂,落在自己攏著衣襟的手上,指節(jié)無聲緊了緊。
腦海中浮現(xiàn)的,不是琬兒的模樣,而是更遠一些的記憶——那年春末,她臨盆之日,天忽轉(zhuǎn)冷,生下婉兒後大出血。
據(jù)說接生嬤嬤都已放了棄念,還是杜嬤嬤急請城東的老大夫,一劑猛藥下去,才把命從h泉邊拖了回來。
她自己只記得那日醒來時,身下一片Sh冷,耳邊全是哭聲。
從那之後,身子便大不如前。
月事漸少,氣血衰敗,大夫再三搖頭,斷言不能再孕。
這麼些年來,她從未怨過什麼,只是心中始終有個結(jié),總覺對丈夫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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