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心口有些悶,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霧壓著,揮不開、看不透。
明明屋內(nèi)一切依舊如昔,卻像有什麼東西正漸漸脫離掌握的軌道,在無聲無息間流變著。
她最終還是起身,披了件薄紗外衣,推門走出。
廊下靜靜的,風從院中花木間穿過,帶來一絲未散的夜涼,也捎來幾句壓低的耳語聲,說不清來自哪里,又一瞬即逝。
轉過回廊,她便見四娘正自小徑行來,懷中抱著一疊帳冊,眉眼低垂,神情似有所思。
見著阮琬,她腳步微頓,旋即行禮道:
「姑娘這麼早,可是有什麼吩咐?」
阮琬淡淡一笑,語氣不著痕跡:
「里悶,出來走走。四娘這般忙碌,可是有事?」
四娘仍是笑著應下:
「老爺昨兒交代了些月帳,奴婢正要送去帳房核對?!?br>
「我聽云雀說,今日一早嬤嬤們召了府里人去,交代了些事。連她也得過去聽,莫非是府中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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