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未多問，只道：
「我明白了?！?br>
四娘點頭，接過她手上的粥盅與蒸籠，未再多言，轉(zhuǎn)身往內(nèi)院去。
她走遠了，阿冷才回過身，沿著廊道慢慢往灶房去。日光已從院外斜照進來，照得石磚上一灘灶灰泛著細細光點。
灶房里此時熱氣正盛，婆子們正合力搬那口煮粥的大鍋，水聲翻騰，米香撲鼻。阿冷回身繞到墻邊，正要收起空桶，余光再次瞥見那一排陶罐——
那只原本在角落的陶罐，又變了個方向。
這次甚至微微歪出了架子邊緣，像是擺得太急。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沒動，也沒說話。
人多的時候，誰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是常有的事?；蛟S只是誰在翻別罐時碰歪了，也或許是那罐子本就沒放穩(wěn)，被震了兩次也不奇怪。
隔日一早，阿冷提著空桶，經(jīng)過後院小道。
這條路是通往柴房與水井的捷徑，一早來往的人不多，石板還帶著些露水，踩上去微涼。
院角那口水缸靜靜佇著，邊緣微有青苔，是平日用來洗抹布或澆花的水缸，位置偏僻，少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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