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無咎并未立刻回話,只是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慢慢握緊酒葫蘆,神情冷如寒鐵。
他眼底映著地上之人,語氣平淡得如同無物,卻又字字鑿心:「作惡無膽,求生無義。爾等鼠輩,怎配談?wù)擆埫???br>
阿冷忽然一怔。
帶著歲月風(fēng)霜,卻又沉穩(wěn)如山——與戰(zhàn)斗中,在自己腦海深處、響徹靈魂的那幾句詰問,竟是一模一樣!
那些在她心頭炸響的問題,此刻忽然有了具象的聲音與主人。
原來,就是他!那個高高在上,如同神只般引導(dǎo)她的聲音,竟是眼前這個蓬頭垢面、滿身酒氣的老乞丐!
她望向他,臉上殘留著迷惘與震驚,身T雖仍無力,目光卻SiSi地鎖住衛(wèi)無咎的身影,像是要將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刻入腦海最深處。
這時,衛(wèi)無咎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g起,似笑非笑。
「既然醒了,」他語氣隨意,卻又清晰,「那就再教你一個道理?!?br>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像是某種古老的江湖訓(xùn)條在此刻被揭示:
「斬草,要除根?!?br>
話音剛落,他身影一閃,腳下連踏五步,幾乎沒人看清他怎麼動的,只有風(fēng)聲略響、袍袖如影。
接著,是一連五聲脆響,沉悶而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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