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琬輕輕一笑,耐心道:「這是圣人說的道理,意思是說,人依照禮法規(guī)矩而活,才能安身立命。就像我們?nèi)罡辛艘?guī)矩,大家才能各司其職,不亂。」
阿冷沒再問,只是低頭沉思,眼神卻透著一絲深遠(yuǎn)。
她想到了那句「身猶困籠,心可觀天?」。
身處阮府的「禮之序」中,她卻像個被束縛的「籠中鳥」。
她也想到了巷子里那五具身軀,那種「秩序」的崩壞。
等到劉夫子授課時,阿冷依然照例在旁磨墨備筆。
當(dāng)劉夫子講到《論語》中一句「君子不器」時,阿冷的心頭又是一陣疑惑。
阿冷在磨墨的間隙,忽然低聲開口,問道:「夫子,這不器……是什麼意思?」
劉夫子原本半闔著眼,聽到這句問話,他眉頭一皺。
這個丫鬟從來不問課上的事,何況這句「不器」是論語中的核心概念之一,對一個剛識字的丫鬟而言,過於艱深。
「咳?!?br>
劉夫子清了清嗓子,略微睜眼,斜睨了阿冷一眼:「器者,器物也。君子不應(yīng)如器物般,只拘泥於一途一用?!?br>
他說得簡練,語氣中帶著不耐煩,顯然不打算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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