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讓緩緩起身,不再疲憊,而是取而代之的一種冷峻的決心。
他推開窗,凜冽的晨風(fēng)灌入,吹散了書房內(nèi)殘余的香氣,也吹散了他眼底最後一絲猶豫。
晨光微熹,籠罩著寧川府。
阮承讓穿著一襲深sE常服,臉sE沉靜如水,唯有緊抿的唇角泄露出一絲內(nèi)斂的緊繃。他沒有乘坐步輦,也沒有帶太多隨從,只讓一名心腹小廝遞了帖,便步行朝阮家二房的宅邸走去。
街巷尚在清晨的薄霧中,行人稀疏,空氣中帶著早春特有的Sh潤與寒意。
每一步踏出,他都感覺自己正走入一個塵封已久的夢魘,一個他曾費(fèi)盡心力逃離,卻終究避無可避的戰(zhàn)場。
阮家二房的宅邸,坐落在寧川府城東相對僻靜的巷弄深處。
大門緊閉,門板上沒有歲月侵蝕的斑駁,反而透著一GU過於整潔的冷y。
沒有大房那般高聳的門樓和寬敞的庭院,這里顯得低調(diào)而內(nèi)斂。
叩響門環(huán),響聲在這清晨格外清晰,卻久久不聞應(yīng)答,彷佛整座宅子都沉睡在詭異的寂靜中。
良久,門才從里面緩緩拉開一條縫,一個面無表情的粗使婆子探出頭來,她上下打量了阮承讓一番,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但很快被面具般的平靜所取代。
「大老爺駕到,二老爺已在花廳等候多時?!?br>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被棉絮包裹,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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