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繹沒再問。他知道母親不會說,也不敢說。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父親的事,因為每每接近那答案,他便覺得x口一陣發(fā)冷。
他只怕會牽連母親。
父親的目光從不在她身上,說話時也是命令式的冷語,從無輕聲低問;而她,始終安靜,連皺眉都小心翼翼。
他年紀雖小,卻早懂得分辨何為權與懼、何為保全與代價。他不明白父親究竟想做什麼,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光明的事。
他不是怕家會倒——這樣的家,他從不真正信任。
他怕的,是母親若被卷進去,便再沒有余地逃生。
阮繹,十三歲,生於深宅,長於沉默。他是阮家二房表面上的嫡子,行禮守矩,溫文儒雅,是老爺最得意的「棋子」。他讀書好,記憶佳,從不問多話,卻暗中記著一切。
那些父親說過的話、母親夜里壓抑的啜泣、婢仆們流傳的耳語……他從不出聲,只默默記下。
望著母親哀傷的面容。
「娘?!谷罾[終是低聲開口,「爹……為什麼這麼恨大伯一家?」
沈靜瑤指間一緊,握著筆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滴墨水落下,暈黑了紙。
她低聲問:「誰和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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