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毀的，不只是仇人，包括你自己?！?br>
阮承禎聽了這一席話，沉默了。
他的臉上看不出波瀾，彷佛那些字句不曾真正進入他的心中，卻又像在心底某個幽深處激起了點漣漪。
他低垂眼睫，像是在咀嚼著什麼。
然後，他忽地輕輕一笑，笑聲由低而高，逐漸拉長。
「老乞丐——」他抬起頭，笑容里竟帶了幾分愉悅，「還要上場嗎？」
他的語氣輕巧，仿若在請客人續(xù)杯熱茶。
「剛才你連勝幾場，算你能耐不差?？丛谀隳昙o大，讓你歇了這一會，夠T貼吧？」他笑著往前踏了半步，眼中卻透著毫無遮掩的惡意與戲謔。
他的手一揮，指向那群瑟縮著的人質(zhì)——阮府下人與婢仆，有人低聲啜泣，有人只是緊閉雙眼，似乎已不敢看這場煉獄。
「不急，這還有幾十人呢?！顾Z聲輕描淡寫，像是在數(shù)家中庫銀，「怎麼樣？要不要再歇一會？還是讓那群拐瓜裂棗們，再替你撐一會兒？」
他語畢轉(zhuǎn)頭，目光掃過那些滿身血W、早已氣喘吁吁的護院，一雙雙眼睛中有著恐懼，也有著不服輸。
這句話落下，院中空氣仿佛凝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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