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衛(wèi)無咎曾說過的話，是兵心五問之第三問：「敵為誰？」
她心頭一震，腳步驟停。
那一瞬，理智從殺意中cH0U身而起，如冷泉灌頂，她深x1一口氣，強壓心中翻涌。
——太沖動了。
這里是王知府府中，滿院權(quán)貴之地，若此刻殺人，不論對錯，只會讓阮家與顧家陷入騎虎難下之境。敵尚未現(xiàn)真面，殺意若出，反中對方之計。
她咬牙，忍下怒意。
收起力道，右足一轉(zhuǎn)，改為橫掃之勢，將三人分別踢向回廊轉(zhuǎn)角與墻邊樹影處，避開視線，也隔絕他人偶然發(fā)現(xiàn)。
三人身T在地上翻滾幾圈，撞上墻角與石檻，口中各自發(fā)出一聲悶哼，聲音低沉含痛，卻皆未醒轉(zhuǎn)。
做完這些，她快速環(huán)顧四周，確認沒有旁人，才壓低身形，靠近那間小屋。
她來到門前，手指輕敲木門，三聲細響，準確而有節(jié)奏。
門內(nèi)傳來阮琬熟悉的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與放松：
「回來了嗎？請進……」
幾乎就在那聲「進」字吐出口的同時，衛(wèi)冷月身形一閃，宛如一道白影滑入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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