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翎在外面開了個鐘點房,洗干凈一身的性愛痕跡才回家。
站在家門口,他深呼吸一口,才敢進門。
齊筠果然在他家。兩個人從小是鄰居,現在都有對方家里的鑰匙,串門就跟走去隔壁房間一樣自然。
廚房里飄出一股熱騰騰的香味,齊筠扎起頭發(fā)、挽起襯衫袖子、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聽到他進門,卻不像平常那樣打招呼,只是回頭看他一眼,確認他似乎真的跟消息里說的一樣沒什么大礙,就沉默著繼續(xù)攪著鍋里的湯勺。
幸好沒有一上來就掀開衣服檢查……
崔天翎松了口氣,但不同往常的尷尬氣氛讓崔天翎錯覺他簡直像是個出軌被妻子捉奸的丈夫,只能自知理虧地以一種等候發(fā)落的姿態(tài)在飯桌前坐立不安。
湯勺終于是攪夠了,齊筠關了火,把鍋里的粥裝進碗里吹了吹,端到崔天翎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趁熱吃。
崔天翎小心翼翼地看了撇開視線的好友一眼,又低頭看看他的早餐——瓷碗里的瘦肉粥上飄著幾粒蔥花,米與水的粘稠度恰到好處,光是賣相和香氣就讓崔天翎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齊筠嘴角往上抽動了一下,還是繼續(xù)保持惜字如金的撲克臉。
崔天翎也不敢說話,只敢按旨辦事,拿起勺子就是埋頭苦吃。
熱粥進胃,前一晚荒誕離奇的那些非日常事件仿佛也逐漸遠去,一種回到現實的安心感暖融融地包裹著他。
自從相依為命的奶奶去世的高三暑假開始,只要是兩個人都住在家里的時候,為了避免崔天翎天天吃泡面,齊筠有空就會來給他做飯。
多年來好友廚藝日益精湛,把崔天翎口味都養(yǎng)叼了,出去下館子都總覺得差點意思。
被家的味道捂熱了身體,他正思考著要怎么道歉,抬頭時齊筠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對面默默看著他吃,雖然嘴角還有意識地繃著,但眼中的神色顯然柔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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