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說話的能力，思考的能力，只是加重他們痛苦的累贅。
疲憊席卷了整個牛群。在這剛才還滿溢歡愉的場所，明明身上還殘留著痕跡，可人人都只覺得寒冷和難過。
“我們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盡了，都說給你聽了——不管你有沒有聽到，再重復下去也沒有意義。”雷蒙緩緩地眨了眼，手掌輕柔地把你的臉捧起：“所以，請你把我們的舌頭，全部割掉吧?！?br>
那雙浩瀚如夜空的雙眼，在你面前閉上了。
“——已經(jīng)沒有再說話的必要了?！?br>
大雪過去了。冬天過去了。春季又回到這片大地，連高山上的你的農(nóng)場也被溫暖的風吹拂。
蟄伏了整個冬季的草地開始cH0U芽，結冰的溪水開始流動，這也意味著新一年的農(nóng)忙又要開始了。
休假的工人們按照約定，登上山坡，回到了這里，許久未見的同事之間相互打招呼，在大廳里站成一排一排，聽從你的發(fā)言，給他們安排工作。
“負責養(yǎng)N牛的那群人全被解雇了。”新年第一次會面結束，一名走出來的工人T0Ng了T0Ng身邊的同事：“是不是因為他們總說閑話？我就說他們遲早被發(fā)現(xiàn)，竟然傳謠說那群N牛和農(nóng)場主有不正當關系，還言之鑿鑿地說農(nóng)場主早就和他們……那個了?！?br>
“天天關心那檔子爛事，不好好養(yǎng)農(nóng)場主最寶貴的牛群，活該?！彼耐路藗€白眼：“誰在信他們說的話呀，農(nóng)場主怎樣也不會和畜生Ga0到一起去好嗎？誰會想上一頭牛??？”
新的工人在吵吵鬧鬧中走入牛棚，一邊閑聊一邊為N牛們布置草料，但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他原本是負責養(yǎng)鴨子的那一組，只遠遠看過這些牛群在草地上的樣子，所以苦思冥想，也沒想通到底哪里不一樣，做完工作，他苦惱地瞧著低頭吃草的牛群，但牛群卻未曾給過他一個眼神，安靜、溫順得無可挑剔。
到底哪里出問題了呢？……
“y要說的話……”午休時，他拿著一杯啤酒，向舊組的人抱怨：“就是覺得，他們徹底變成動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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