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他這輩子大富大貴,但是我讓他讀書背書有錯嗎?他有個勤勤懇懇當官的爹,有一個辛苦培養(yǎng)他的娘,這是多少孩子求不來的家庭,他還有什么不滿意?”
“不要再說了……”趙北逸抬手捂住耳朵,反而被她推倒在地。
“為什么不讓我說!你從來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錯!”趙夫人厲聲指責道,“你小時候被人擄走,是我單槍匹馬追到二十里外的土匪窩把你救回來!我怕你受了驚嚇、變得膽小,手把手地教你習武、馬術!如今,我求你好好讀書、考個名次,你跑去和皇上的nV人廝混……”
趙北逸面sE駭然地對上母親的視線,隨著她的話語,回想起更加痛苦的過去。
她對他的Ai是沉重而窒息的,因為算命先生說趙家這一代仍是只有一個孩子,所以自從他出生起,爹娘就對他寄予厚望。
別人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坐在房里聽教書先生念之乎者也,連家里的大門都不曾邁出去。
好不容易能出去一次,他不認得路,走散在人群中,被人販子帶到土匪窩里,因為哭聲太吵,差點被他們煮了吃。
雖然娘親及時把他救了回來,但是他連續(xù)數(shù)月被噩夢糾纏,渾身消瘦,害怕一切會動的東西,不論是搖晃的樹葉還是跳動的蟋蟀,他總感覺這些東西在下一刻就要變成刀刃向他刺過來。
娘親擔心他變成一個懦弱膽小的廢物,強行拉著他暴露在庭院中,讓他頭頂瓷碗扎馬步。
來往的丫鬟家丁好奇地打量他,他忍不住想要逃離,瓷碗掉落,驚動娘親,被她拿著鞭子追出來,將他打回原處。
他漸漸變得麻木,可以行走在眾人的視線中,卻不Ai說話了。
于是娘親邀請來三個男孩,向他逐一介紹,“以后你們就是朋友,時不時可以互相串串門,帶著啟明出去玩一玩,但是千萬不要讓他獨自走散,聽懂了嗎?”
或許這是娘親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年歲相近的男孩們逐漸打開他的心房,讓他忘記過去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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