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抽了張紙巾，邊擦手邊問：“誰教你的？”
“什么？你指剝糖紙嗎？”她吃著糖，聲音有點(diǎn)含糊。
張存夜垂下眼眸，站在那里無聲看著她。直到她被看得慌張，乖乖招來。
“就、藥很苦的嘛，放一顆糖在水里面，就能、變成糖水了呀，然后、吃藥就不苦了……”她眼神躲閃，不敢跟他對視。
說完又補(bǔ)充了一句：“我無師自通的……”
“oh，”他彎下腰，在她面前問，“那我還要夸夸你？”
“嘻嘻，我會驕傲自滿哎。”
說是這么說，但她依然還低著頭，兩手反復(fù)揪著抱枕上的短絨毛，不敢去看他。
“吐掉?！?br>
“哦。”她得了‘指令’，立刻起身跑開，逃命一樣。
甘卻當(dāng)然知道吃藥時(shí)吃糖會降低藥效，但真的是因?yàn)楹芸嘌?，他有必要把氣壓降這么低嘛。
桌上的小鬧鐘顯示時(shí)間為晚上十一點(diǎn)。
甘卻躺在床上，兩只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掰著手指頭，如數(shù)家珍地?cái)?shù)著她以前看過的連環(huán)漫畫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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