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一旦想起來，她就頭疼，感覺虛幻。
每周定期擦拭脖頸上帶著的玉墜，可她不明白那兩個字母到底有什么意義。
衣服被人拉了拉，她回過神，身旁的小孩用手語問她：“天上的飛機會不會突然落下來？”
隨著她的視線，甘卻抬頭去看天空，一架飛機飛得特別低，可能是因為這個游樂場離深圳的機場不遠。
飛機后面的云朵被層層劃開，像剖魚肚一樣，有著某種詭異的美感。
她喜歡仰望天空中的飛機，就像從前抬頭仰望他那樣。
有時候也會異想天開地假設(shè)，會不會她望過的某一架飛機上，正好坐著她想念的、夢幻般的那個人？
2021年7月，熾夏。
7屆的大學本科生畢業(yè)，甘卻也在這一列中。
生科院出來的學生普遍為就業(yè)問題苦惱，一半以上的人選擇繼續(xù)深造，因為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
實驗室里，連打下手的研究助理都是博士后學歷。沒有paper也沒有推薦信的生物學本科生，在國內(nèi)幾乎沒有出路。
有些人跑去做了醫(yī)藥代表，這其實跟推銷員很像，跟本專業(yè)的關(guān)系不大；有些人干脆選了與生物學完全無關(guān)的職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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