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君大人,您不是最喜此香……”
易情的臉像抹上了一層石灰,煞是慘白:“我說把香熄了!”
他的聲音一剎間變得冷硬起來,像一柄利刃倏地劈開兩人之間美好的霧氛。祝陰趕忙以風(fēng)掐滅了煙火。易情搖搖晃晃地在交椅上坐下,如墜冰窖般戰(zhàn)栗不已。安息香辟邪,香氣像利劍一般刺入他的肌膚,他雖已取回過往神力,但仍為妖軀。
“對不住,神君大人,祝某不知您……”祝陰的臉亦轉(zhuǎn)為雪白,磕巴著道。
“不打緊,是我近來聞不得這香了?!币浊閿[擺手,抬起頭時又勉強(qiáng)笑道,“不是說好了,往后都叫我‘師兄’的么?”
祝陰忙不迭點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叫道:“師兄?!?br>
“嗯?!?br>
“師兄、師兄……”祝陰忽而喋喋不休地念著這兩字,仿佛在反復(fù)咀嚼,讓那繾綣的字音在舌尖上滾動。
“不用叫那么多回,”易情打斷他,“我聽見了?!?br>
祝陰點頭,像縫上了嘴巴般緊緊闔上雙唇。許久,他又禁不住開口:“師兄?!?br>
“怎么了,師弟?”
“嗯,祝某也聽見了?!弊j幒龆笭栆恍?,金眸里泛起滟滟波光。
易情苦笑,忽而道:“對了,師父這般支使你去浮翳山海,你竟也無甚怨言呢?!?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