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渭正在把玩著一只色澤瑩透的犀角杯,見了她來,笑著道:“阿慕,這位是平王府的長史,叫他和你說吧?!?br>
那長史作揖道:“翰林院戴知制詔家有位美婢,為我家大王重金聘來,誰知婢女一入我家大王府上,本已情愿服侍我家大王,卻在那戴翰林贈詩之后,憤然舉身投了府中清池?!?br>
慕椿心中暗道,平王仗著自己身為宗親,搶了翰林院知制詔戴澤的愛妾,那婢妾不堪受辱自己,此人卻還要喋喋不休,實在目無王法。
她道:“那戴翰林,贈了什么詩?”
那長史依言道:“章臺柳,章臺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yīng)攀折他人手?!?br>
慕椿心中一寒:“果然是誅心之作。”
那長史道:“如今我家大王嫌惡那戴氏,特意懇請三皇子殿下從中助益一二,將那戴澤按罪下了大獄,報他個身染惡病死了便好。剩下的,便不勞煩殿下鈞駕。”
慕椿覺得此事不妥,那戴氏是太后母族門生故吏,平王自恃宗親,肆意妄為,早已將太后母族外戚得罪個透,到時免不了一場惡斗。
如今蘇渭正與蘇郁纏斗,太后一族隱隱有助蘇郁之意,蘇渭若涉入此事,只怕樹敵頗多,積毀銷骨。
“殿下……”她欲勸說一二,誰知蘇魏實在喜歡那只犀角杯,又覺得以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權(quán)勢,拿一個小小的翰林豈非容易至極,便道,“你想個法子出來,把他關(guān)到大牢里就是,旁的也不與我相干。這一只好杯,可不多見?!?br>
慕椿嘆了口氣,只得作罷勸說之意。她設(shè)法以諷謗朝政之罪將戴澤下了刑部大獄,只是平王還來不及對戴澤下手,太后趙氏的母族就已經(jīng)對平王下手,平王那等蠢物,在封地侵吞地產(chǎn),強搶民女,橫征暴斂,被人捏了罪狀押到御前還盛氣凌人,后來被奪了爵位圈禁宗正寺后,戴澤便被放了出來。
蘇渭對此卻只道:“這人命還大得很?!?br>
慕椿對他的愚不可及實在無奈,但木已成舟,戴澤除了牢獄后,自然要報復這個幫助平王打壓自己的三皇子,誰知蘇渭竟還不知思危,只怕將來禍患壓身。
蘇郁聽罷,忍不住道:“蘇渭倒臺,想必也有戴澤一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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