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自然不是自己,又會是誰呢?
蘇郁的目光落在那幅畫上,畫中的女子嬌花一般的容顏,眉眼處的確與紫苒有幾分相似,但那女子的笑容,卻是紫苒沒有的。
容貌上的相似只能維持一時,能夠讓人錯亂,仿佛那個已經(jīng)不在的人還能回來。但很快,性情、心境、舉止、言語……所有的不同都會頃刻之間打破這場相似者編造的幻夢。
蘇郁想,那些為戴澤所殘殺的女子,也許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只是相似……
只是相似……
紫苒被帶到一處臥房當(dāng)中,靜靜地等待著。
她并沒有見過揚州太守戴澤,是以并不畏怯。
更漏一滴一滴地敲打著,潑淚似的燭臺上燈火搖映。她一生所做之事那樣多,出生入死亦不在話下,卻從未以此面目示人,不免惶惑。
然而,當(dāng)她看見眼前緩緩走來的男子時,眼中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沒有聽說過揚州太守戴澤的名諱故事,也不曾見到過他這個人,只想他既是有人命官司在身的,想必絕非善類??裳矍斑@個輕袍緩帶,形容清冷,眼中總飽含著一抹淡淡哀傷的男子,還是讓她忍不住怔忪。
紫苒想,可惜了這樣的一副好樣貌,偏偏有副蛇蝎心腸。
戴澤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中的哀傷悉數(shù)化作驚慌,他克制著,緩緩坐在她的身旁,想著要不要,要不要去摸一摸那副眉眼,他思念了那么久,在死亡也無法原諒的光陰中如受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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