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進(jìn)展得如此順利。
眼下,只需找到他殘殺那些女子的證據(jù),這一切就算功德圓滿。
她想,這也不過是如從前一般的任務(wù)罷了,雖說艱難,但也不至于陷于生死之境。
她跟著戴澤離開醉紅樓時,天色陰暗,如同墨洇過的生宣一般。
江南一遇上這樣的天氣,勢必就要下雨。
幸而雨并不大,只是連綿如針,不會再掀起數(shù)月前的滾滾波濤給這片狼藉的土地再添上一道傷。
蘇郁很少見到慕椿穿得這樣單薄,素紗的蟬衣下,隱隱露出一抹瓷白的肉色與骨形,她正冥坐于窗前,通著一頭傾瀉如瀑的青絲,讓人聯(lián)想到清冷卻又嫵媚的一切。
她想起從前讀的詩,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xiāng),還鄉(xiāng)須斷腸。
雖不盡然相似,但也許就是眼前的風(fēng)光。
她走到窗前,見慕椿的衣襟上掛著雨絲,忍不住道:“別著涼了?!?br>
慕椿笑了笑,將長發(fā)攏在一側(cè),鼻尖上映著燈火的一點明光。
“大約這個時候,紫苒該得手了?!碧K郁想著說些什么,一開口便是這個,“戴澤他……真的會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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