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陰鷙。
慕椿睜開眼,卻是一片漆黑,她下意識去搜尋,卻不見一絲光亮。
“許久不見慕長史,也不知還記得故人嗎?”
慕椿冷笑了一聲,緩緩仰起頭,嗅到一絲淡淡的魚腥氣。
“故人?”她嘆了口氣,“故人一晤,這樣不大合適吧?”
她動了動手腕,指腹摸到了鐐銬的鎖孔,大約摸出了鎖的形狀,似乎是難拆解的連環(huán)鎖。
她往袖中摸了摸藏在腕上的軟針,卻摸了個空。
難道……
“慕長史良禽擇木,若不用此招,只怕也請不來長史?!蹦侨税淹嬷种械能涐槪膊恢@是甚么材質(zhì),非金非銀,既能如絲線一般綁在腕上,也能如硬針一般。
慕椿嘆了口氣,擰著眉頭道:“我總覺得你的聲音熟悉,如今總算是想起來了。”她稍稍向后靠了一靠,“你既能有今日,又何必……自毀前程呢?金城大人,亦或者,樓鄴樓長史。”
金城目光暗淡,扔了手中的軟針,起身到她面前,瞧她在暗處逡巡的模樣,忍不住道:“你也不用看了,我給你下了些藥,沒有解藥,你的眼睛是看不見的?!?br>
慕椿心中一冷,面色卻依舊沉靜:“還真是……多謝了。自從平王被廢,我還以為你早跟著到了遼東挖礦捕魚,死在哪一處了呢。”
金城忍不住笑道:“你這幅唇舌,還是那么惹人厭憎?!彼{(diào)整一番鐵鏈的松緊,逼迫慕椿不得不向后仰頭,呼吸瞬間變得艱難起來。
雙目不能視物,其余的感官便被無限放大。
“也不妨與你講,我也以為你會跟著一同被砍了腦袋,沒想到,你這條命,還有那么多人惦念……”他從袖中掏出一枚瓷瓶,捏著慕椿的下頜,逼迫她開口,將里頭的藥水灌了下去,“既然你這口舌總生是非,便暫時封了吧……”
慕椿只覺得喉中一陣似酸似澀,忍不住劇烈地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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