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jīng)歷過征戰(zhàn),哪怕有那么幾分算計人心的本事,可失去膽識與氣魄的鼓舞,也不過是一個如蛇鼠般的奸詐小人罷了。
他能夠為了扳倒興昔,分化她的部眾與威勢、動搖興昔在丹遼的信眾而做出殘害先可汗老臣、放強(qiáng)敵入境的行徑,自然也絕對不會用自己的性命來賭。
果不其然,別勒闔很快便對她說:“叫一個人過來,把這個藥帶給璽暮,其實算起來,她也是我的親人呢,我怎么會真的害她?”
慕椿回頭看了一眼陳列在疆界之東的玉樽軍隊,這一次是也合連親自走上前來,接過了那枚金函,他有所遲疑地看向慕椿,在得到后者的肯定之后,才折返回去,來到重重遮掩的木車?yán)铮瑢庀⑽⑷醯沫t暮道:“公主,渾忽把這個送來了?!?br>
“快給我?!?br>
“您……真的信得過她嗎?”
璽暮無奈地笑了笑:“當(dāng)然,我永遠(yuǎn)都相信她?!彼溃碍t暮沒事吧?”
“她不會有事的?!?br>
“那好?!?br>
別勒闔取來水囊,將金函里的紅色藥丸喂給了璽暮。
慕椿幾乎是抓著一把汗站在風(fēng)沙里,她一生珍視的人那么少,除了蘇郁就是璽暮,對于這些人的殺死看得比自己的安危還要重要……她忽然苦笑,其實自己也是在賭,似乎她生命中每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都需要用賭的方式來給自己一個了結(jié),贏了就可以繼續(xù)活下去,輸了……其實死對她來說也不算什么。
陳列在另一條狹道中隱匿起來的精兵一直在觀察著疆界處的動向,蘇郁揪著心,她的愛人再一次豁出性命在前方與人玩賭術(shù),而她必須伺機(jī)而動,在那些人企圖將她的愛人奪走的一瞬間,再將慕椿奪回來。
片刻之后,身后的玉樽人打起了旗語,慕椿終于松了口氣,別勒闔的笑聲適時在耳畔響起:“交換要講誠意,我不是興昔,我沒有要害死璽暮的必要?!?br>
“我當(dāng)然不能相信你?!蹦酱坏?,“我不信這世上沒有不想去開疆拓土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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