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新來的兼職學(xué)生小聲問道,把K拉回現(xiàn)實。她搖搖頭,只是用力拍打收銀機側(cè)面,就像對待自己那顆不聽話的心臟。
下午1:37,Kess的公寓
浴室鏡上布滿了水汽,K用毛巾擦出一塊清晰的鏡面,麻木地盯著自己棕sE的瞳孔。這張輪廓分明的臉——高顴骨、深眼窩、薄嘴唇——曾經(jīng)讓無數(shù)nV人著迷,但現(xiàn)在,卻只讓她感到陌生。
「你到底是誰?」她對著鏡子喃喃自語,聲音嘶啞得像多年未調(diào)的琴弦。
熱水沖刷著她JiNg瘦的身T,水流順著肋骨間的凹陷處流淌,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蜿蜒的痕跡。一百七十三公分的身軀像一座JiNg心雕琢的墓碑,里面埋葬著兩個已經(jīng)Si去的自己──一個是在威斯康辛小鎮(zhèn)被媽媽寵Ai著的小nV孩,另一個是紐約地下酒吧里光芒四S的樂團主唱。
關(guān)掉水龍頭時,她注意到早上左手無名指上被燙傷的傷口,像一枚咖啡sE的戒指鑲嵌進(jìn)r0U里。這種顏sE的傷口最難癒合,就像記憶里那些褪sE的片段一樣頑固。
晚上8:11,巧克力酒吧
暮sE中的酒吧,Kess正在把最頂層的威士忌酒瓶排列成行。
「老規(guī)矩,金湯力?!勾┲餮b正裝的nV人直接坐在調(diào)酒臺前,香水味濃得能蓋過酒氣,「你今天看起來特別...」
「特別什麼?」K頭也不抬地擦拭著玻璃杯。
「特別像會跟我回家的樣子?!筺V人的手向她靠近,指甲上鑲著閃亮的水鉆,在燈光下反著光。
K靈活地避開了,銀質(zhì)調(diào)酒匙在指間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弧線:「那你可能需要再喝三杯?!顾牡鸵羯ひ簦屵@句拒絕聽起來像tia0q1ng。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永遠(yuǎn)若即若離,永遠(yuǎn)不給承諾,就像她對待所有靠近她的人一樣。
晚上11:43,記憶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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