銃彈打入亞修耳旁的墻壁,劃破了他的耳朵。暴烈的銃鳴一瞬間擊穿了亞修的耳膜,嗡嗡嗡的耳鳴在他腦海里回蕩,雖然良好的作戰(zhàn)素養(yǎng)讓亞修勉強維持理智,但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如同利爪緊緊捏住他的心臟。
實力?對方是三翼圣域術(shù)師。
地位?對方是代表正義的紅帽子。
處境?對方是刀,我為魚肉!
等到聽覺恢復,他便聽見琴娜冷冷說道:“……這是第一次警告。并不是警告你對我的無禮,而是警告你對森海瑟爾家主的不敬——這個世界上,除了福音,沒有人能用命令語氣對森海瑟爾家主說話,沒有人,哪怕是地上的王!”
“另外,這也是對愚蠢的再教育。小子,你沒發(fā)現(xiàn)班戟沒說話嗎?”
亞修一怔,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班戟。
對啊,這里最在乎安楠的人肯定是管家班戟,但為什么安楠被打成這樣,班戟居然一句話都沒抗議?難道……
“因為他也知道,他們這次不占理?!鼻倌壤湫Φ溃骸皠e傻兮兮被這個臭丫頭蠱惑了?!?br>
亞修勉強壓下心里的恐懼感,按下莉絲摸自己耳朵的手,只能說出無力又蒼白的大道理:“就算你和你女兒有矛盾,你也不該這樣虐待她,她并不是你的所有物——”
“誰說我是以母親的身份打她?”
琴娜伸手抓住安楠的脖子,將她壓在墻上——她本身就比安楠高,更別提還穿了高筒靴——兩母女近在咫尺對峙,但雙方瞳孔里沒有一絲溫情,只有冷漠和怨恨。
“諾娜已經(jīng)將你的計劃全部告訴我了?!鼻倌壤淅湔f道:“大張旗鼓來梵牧拉,然后泄露你跟我的血緣關(guān)系,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庇護了你們,然后你們再偷偷加入其他紋章家族,那么森海瑟爾就得獨自面對紅帽子、事務(wù)所、其他五大紋章家族,還有依蘇王室,成為全國眾矢之的……而你們盡可以坐在視野最好的陽臺,笑看森海瑟爾成為你們計劃里的犧牲品?!?br>
“你不是說不想當我女兒了嗎?怎么一闖禍就知道回來找媽媽擦屁屁?我可不記得我這么教過你,還是說這就是多藍的家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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