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失血過多，她唇色落下些蒼白，白光襯著，越發(fā)虛弱可憐，她仰起頭，可憐兮兮地舔了舔唇角：夫人，你不理我了么？
她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衛(wèi)南漪的一句話，心中不太確定衛(wèi)南漪是否還在跟她生氣。
衛(wèi)南漪終于是回過了神。
她垂下眼瞼，瞧見的便是虛弱可憐的沈素。
衛(wèi)南漪面對沈素幾乎可以說早就不剩什么底線了，就連覺得沈素覬覦她們母女，她也能在勸說沈素別再動妄念，聽到她道歉以后原諒沈素，又怎會不理她。
她不過是走了神。
衛(wèi)南漪蹲下了身去，四下無人，面上的輕紗也就被衛(wèi)南漪隨手摘了下來。
精美的五官落在了月色下，那張臉更美了，瑩潤白皙的肌膚蒙上了銀紗，朦朧間竟是多了幾分神性，眼眸中也多了些水霧式的溫柔：小素，我只是想到別的了。
沈素落在湖畔邊，蒼白著的唇色讓她瞧上去更像是彎折的嬌花了，細(xì)風(fēng)一吹都能被剝奪生機。
衛(wèi)南漪忍不住搭上了她的手腕：小素，你歇歇吧。
夫人，一點小傷而已，我不疼的。
沈素手臂上有她自己割開的血口子，足足有一把斷刃長，她還口口聲聲說著不疼。
她對她自己永遠能下狠手。
衛(wèi)南漪指骨攀上了她的手臂，在碧荷珠隨著林青槐消失后，沈素手腕內(nèi)側(cè)就只剩下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薄薄的指尖輕蹭過皮膚：小素，你以后不會再受傷了。
這不是她對沈素的許諾，而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沈素庇護她二十年，往后余生也輪到她來守著沈素，只是她并不能確定沈素的余生是否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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