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猴已經(jīng)少有,算得上千金難買,他卻如同在送一只隨處可見的白兔般隨意。
宋楚宜遲疑著沒有去接。
“放心吧,不收你額外的錢?!敝芪ㄕ言偻八土怂停坪跣那榇蠛茫骸爸劣谀銊偛耪f的夢,我是信的?!?br>
總算得了這位難纏的主兒一句話,宋楚宜松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那只竹筒。
“好了,現(xiàn)在咱們接著說這次韃靼暴兵的事吧?!敝芪ㄕ押谜韵镜淖谝紊希糁鴷缚粗纬耍骸芭d福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再加上端王幫助,頗有勢力。光憑這個干兒子御史,是打不倒他的。你還有別的后招?”
這也是為什么上回端王那么輕松就能通過增加府衛(wèi)跟預(yù)算的原因,更是他后來輕松離京回封地的倚仗。
興福畢竟是圣上跟前的紅人,很得圣上的信任。
宋楚宜垂著頭似乎思索了一會兒,就露出個成竹在胸的笑意來。
她每每笑的時候都會露出頰邊的兩個小梨渦,襯著尖尖的小虎牙,徒添幾分小女兒的可愛。
“這位御史不是什么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既然可以為了權(quán)勢投靠興福,自然也可以為了求生投靠別人。而興福他握著司禮監(jiān),平日里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殿下只需要找到最致命的一點,就足夠了。何況我在夢里還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興福一直與韃靼的太師有書信往來。若是這些書信能大白天下,神仙也難救得了他?!?br>
她在笑著,說的卻全是致人死地的話。
周唯昭終于覺得自己的直覺準的有些離譜,看來師傅也不盡然全是在誆他。他就知道這位六小姐很是不同凡響,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畢竟跟了皇祖父幾十年,皇祖父是個念舊情的人。若是過后又想起他的好來......”周唯昭手指敲了敲桌面:“豈不是糟糕?”
“不知道殿下還記不記得昨晚那位陳小姐?”宋楚宜拋出最后一個籌碼:“她是次輔大人的嫡孫女,與弟弟一同在別墅里差點被韃靼暴兵殺死。昨晚我已經(jīng)同她透露過這位御史畫的畫冊了......相信陳閣老自會有決斷的?!?br>
陳閣老分管都察院,到時候一擁而上的御史們口水也能淹死興福。就算圣上最后念舊情不殺他,他也不可能再安然無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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