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史官的想法,被前景沖昏了頭腦的恭王不在意,而始作俑者,出這個主意給恭王的韓正清就更不在意了,如今能叫他在意的,唯有兩件事。
一是如何應(yīng)付崔紹庭,二是東平郡王的反應(yīng)-----這兩件事,一件攸關(guān)他的性命,另一件卻攸關(guān)他的香火后繼。他除了東平郡王,也還有旁的兒子,可是唯有東平郡王不同,這是他最愛的女人跟他的孩子,是他咬牙忍過這么多年的支撐。
比起前者來,實際上更叫他在意的反而是后者。
在這難挨的等待來,他陸續(xù)的接到了幾條消息,一是恭王那邊傳來的,說是鎮(zhèn)南王下落不明,大約是去了晉中,二還是恭王的,跟上一條消息前后腳到了他手里,說是一切都聽他的,請他千萬代為籌謀,日后必定不負他的擁護之功,三.....三說起來,是個不大妙的消息,他被建章帝下了急召,要求他立即返京聽宣。
他皺了眉頭,眼下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叫他回京,要說真是為了福建的事,誰信?
可他也知道如今處境,固然大同是他的地盤,可這么些年崔紹庭在西北也不是白待,袁虹文遠這些人都被他收服的死死的,他要是抗命,崔紹庭立即就會奉朝廷命令收拾他,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絕不是能被收拾的時候-----他現(xiàn)在就被扣上了反賊的帽子,那恭王那里怎么辦?
心下一陣煩躁,對于前來宣旨的司禮監(jiān)的太監(jiān)卻是仍舊眉開眼笑氣定神閑。
他不能回去,此時回京就是一條死路,恐怕只要出了大同的門,他就會死在路上。
韓正清安撫住了宣旨的太監(jiān),商定將在職之事都同前來接替的定遠侯交割清楚之后就上路。
可是注定是沒有交割清楚的那一日的,韓正清轉(zhuǎn)過頭就同心腹商量此事。
“若是答應(yīng)進京,絕對不能活著回京城。且定遠侯肯定是同崔紹庭沆瀣一氣的?!彼嫔幊?,眉眼偏偏又俊秀,這俊秀里帶出來的陰鷙便格外的顯眼滲人。
他的心腹嘆口氣,也覺得朝廷這是起了疑心了:“必定是東宮所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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