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誠然也沒把他當作兒子。而且他更不喜歡韃靼人,也覺得這天下總歸不可能被異族征服。
思慮再三,他朝著定遠侯和路然綻開一個笑,想了想就道:“只是行這個方便嗎?”
要去晉中的確要先經(jīng)過太原,當然,首先還得逃出大同府,而說實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幫他們逃出去的,只有他了。
可是這是建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若是定遠侯跟路然當真想走,憑他們的本事,無非也就是多耽誤一些時候,多費一些周折罷了。
他們真的想走,其實用不上他。
定遠侯就笑了,偏頭看了一眼路然又重新轉(zhuǎn)過頭來:“路然說你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你猜的沒錯,不止這一點。我們還想讓您試著說服韓陽公子,跟我們合作?!?br>
韓語若有所思的雙手握著一杯熱茶,這在西北的冬夜里是個奢侈的享受,熱騰騰的霧氣撲在他臉上,他過了片刻才問:“除了我母親,我還能不能多要一個人?......答應(yīng)我這個要求,你們說的事我就會努力幫忙辦到?!?br>
這些不過是小事,定遠侯連考慮也沒考慮就點了頭。
韓語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很是溫和鎮(zhèn)定,半點沒有背叛了自己父親的不安:“那好,成交。明天我們就先去太原吧?!?br>
而此時遠在太原的韓陽還一無所覺,他已經(jīng)聽見韃靼人攻入大同的消息,因此也就如釋重負,聽見恭王召見,松了一口氣洗了把臉就趕過去了。
“現(xiàn)在說說吧?!惫跸啾容^之前的狂躁,已經(jīng)多了幾分鎮(zhèn)定,想必是韃靼人的入關(guān)叫他的壓力陡然減小許多,他終于恢復了以往的不動聲色。
韓陽也終于不用再小心翼翼的提防恭王一個不耐煩就把他給宰了的事了,他不自在的縮了縮鼻子,見恭王和鄒言征令長史都朝他看過來,吐了吐舌頭道:“是?!?br>
他父親本來就交代他,只要聽見大同城破,韃靼人入關(guān),就可以同恭王提一提如何找個合理的能收服天下民心,又能叫東宮失了民心的計策,現(xiàn)在終于那邊傳來了消息,也是時候告訴恭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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