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動,老李像是一頭發(fā)了怒的雄獅,紅著眼沖門外就是一吼,“看看看,看個屁?。《妓麐尩慕o我該干啥干啥去!”
人群唯唯,一瞬間竟然雅雀無聲。我悲哀地笑著,背后的風呼呼地作響,吹得我遍身都涌起層層的涼意。這是三樓,摔不死但足以致殘。過去三周的慘痛像隨風而生的野草,開始在心里一點點地復蘇。老張停職在家,蘇郁芒則被關禁閉,葉景明,跑了。。
我是瘟疫,碰著我的人,都這么倒霉。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活在這世上?
倒還不如一了百了。我閉上眼睛,突然覺得心里輕松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一個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
是蘇郁芒,手里還抱著個褐色的瓦罐,估計又是他們家張阿姨煮的雞湯。他瞥了任書記一眼,語帶不屑:“嚴刑逼供,顛倒黑白,原來你們緝毒局就是這么破案的。今天我算是受教了!”
任雯臉上訕訕的,蘇郁芒的名字在s市還是挺有威力的,然而她還在嘴硬:“蘇少,我覺得你沒必要管這種閑事,她謝昭為了個男人臉都不要了——”
“那也比搶人家老公強?!碧K郁芒頭也不回道,“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惡心事?”
任雯臉刷地變白了,渾身哆嗦得像條被鳥啄了一口的面包蟲,“你,你——”
“走吧走吧,”眼見她又要發(fā)瘋,老李忙不迭地把她往外推,“有蘇少,還怕她溜了不成?以后再說也不遲啊。。?!?br>
幾個人像是踩著風火輪一般消失了。圍觀的人們自覺無趣,便也三三兩兩地散去。走廊上,有親屬正又哭又嚷,估計是這一番吵鬧讓誰的病又加重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蘇郁芒,滿地的碎片水漬,他送我的香檳玫瑰七零八散地落了一地,如同我這暗淡的,沒有未來的人生。
“快下來,”蘇郁芒溫柔地看著我,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外面下雨呢,你這樣會感冒的?!?br>
“你走!”我大叫道,因為那些惡心的話止不住地顫抖,“當時在江夏鎮(zhèn),你就該一槍斃了我!我干嘛要回來?這世界上沒人希望我回來!”
“我希望!“?蘇郁芒大聲道,臉色因為激動而涌上紅暈,”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不相信,我相信!他們不愛,我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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