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他,泣不成聲,任憑眼淚如同飛揚的水滴落滿了雪狐的毛尖。讓我怎么告訴他,從此我要離開他,再也不能看他一眼?
紅燭昏羅帳,一切都如此地安靜??v然來生繁花錯落有序,那又如何呢?再沒有一個人,是我的情郎,也再沒有人能跨過無數(shù)的河流,像他一樣,向我張開雙臂。
“別走了,好不好?”眼看水滴鐘又落了那樣多的水,我只想一把將它扔到窗外。護(hù)囯天神如解愛,應(yīng)不拆散有情人??墒俏覀兊臅r間卻是這樣地短。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尚有余溫的棉被披在我的肩頭。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只知道一覺醒來,漫天都是一片雪白,唯有一行腳印綿延到道路的盡頭。
就在我騎上馬準(zhǔn)備前行的一刻,突然從神山上下來了許多的僧人。他們挨家挨戶地查訪著,訊問著。臉色甚是嚴(yán)肅。
是又有小僧人偷跑下山了嗎?難道那蓮花寶座的神,也會渴慕塵世的溫暖嗎?我凄然一笑,對著恭敬的仆人說道:“走吧?!?br>
一年后。
“請公主在此稍候?!苯右业纳溯p聲道。又是王城的夏天,我?guī)е姸嗟碾S從,前來參拜神殿的法王。
不知這位高僧,又是怎樣的一個眉發(fā)耄耋的佛爺?殿中香霧彌漫,吹得只是我要頭暈。
博爾濟吉特氏這一輩只得了一個女兒,偏偏又在去年病逝了。萬般無奈之下,父王找到了我這個流落在民間的滄海遺珠,只為了完成去京城嫁給大皇帝的使命。
往事如風(fēng),那王城街頭的宕桑旺波是否還流連于酒肆?也許只是為了這個私心的念頭,才讓我懇求父王,不遠(yuǎn)千里前來覲見。
只聽一陣鈴鐺輕響,接著便是絲綢布料的婆娑聲。我忙在蒲團(tuán)上跪下,按照規(guī)矩,我是連法王的臉都不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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