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急著打電話?!庇捎谑а?,她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你拿紙筆來?!?br>
她這是要做什么?我略一遲疑,還是照著她的話去做了。她吃力地拿起筆,刷刷地寫道,“茲借錢款三千六百萬……”
紙上魔幻般地出現(xiàn)了顧懷之的字跡。我怔怔地看著她,趙言妍一定是很愛他的,所以連他的字都要私下拿來,細(xì)細(xì)臨摹。當(dāng)初滿心歡喜習(xí)字的女子,有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他的字跡陷他于不利之地?
愛上他,殺了他。還是那個名家說的好啊,當(dāng)女人愛時,你當(dāng)敬畏。
走廊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是工作組的人到了。趙言妍凄然一笑,拿起顧懷之的手指,蘸著血,在那紙上留下了指紋印。像是用盡了力氣般,她向后一仰,徹底地陷入了昏迷。
“這怎么回事?”工作組的人被滿屋子的血腥氣嚇得連連后退。
我抬起頭望著他們,盡量地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異常無辜:“我一進(jìn)門,就這樣了……我,我也不知道啊?!?br>
說到后來,我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哭腔。這倒不是假裝,只是一瞬間莫名地為身為女子而心酸。
還是那個工作組的組長鎮(zhèn)定些,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堅毅的眉眼里有種莫名的澄澈。
“快叫醫(yī)生,這孩子分明是失血過多?!彼甭暦愿乐值紫碌娜耍D(zhuǎn)身看到同樣昏倒在地的顧懷之,眼神里冒出一絲疑慮,“他又是怎么了?”
此時的顧懷之滿臉都是血。我生怕他半路醒過來,硬是把他的臉涂得和殺了豬一般,這還不算,就連他那條上好的羊絨圍巾,我也給狠狠浸了血。現(xiàn)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鈍器重?fù)舭?,滿目猙獰,極其可怕。
我依舊是糊里糊涂的搖著頭,臉上露出一幅被嚇壞了的樣子。那張小紙條早就被血浸透了大半張,唯有落款處的指紋印是那么清晰。組長面色鐵青地伸手拿起了他,眉心深深地攥成了川字。
“立刻查封這里所有的保險箱和柜子?!彼⌒囊硪淼匕鸭垪l放進(jìn)一個塑料袋,轉(zhuǎn)身交給了其他成員,“這可是重要的呈堂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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