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往正門方向小心翼翼地移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把年輕時四處走商練出來的本領都放在這兒了。
走到大門口,他見到破敗的大門虛掩著,門外傳來人聲,王全友咽了口唾沫,強忍心中恐懼,伸出腦袋向門外面看去。
然后他愣住了。
他見著兩個穿著普通布衣的人正在門外大街上交談,看起來神色自若,好像周圍并沒有什么危險似的——周圍也的確沒什么危險的,之前晚上出來時看到的尸體不見了,血跡也不見了。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他們這邊談著,那邊又有一男一女兩夫妻走過來,男的背著一個布袋子,女的拿著一個簍子,里頭放著……炊餅?
然后四個人就交談起來了。
“喲,王二,領吃的回來了?袋子里是什么?麥子?”
“啊,袋子里是麥子,這是炊餅,麥子煮粥喝,炊餅填肚子,五天的量,讓咱們這五天盡量別往西城那塊走動,那里流民多,容易出亂子,等過一陣子給他們找著住處咱們再過去走動。”
“嗯,我也聽王指導員說了,西邊來了好大一批流民,聽說長安有糧食吃,都來長安了,要我說,來什么長安?。吭蹅儾艅倓偘具^來,他們過來跟咱們搶什么吃的?”
“誰說不是呢?好不容易熬過來,都以為要死了,誰知道現(xiàn)在還有糧食吃,一家人也都活著,呵,做夢一樣?!?br>
“如果是做夢,我倒是希望這個夢別醒過來,光復軍這樣的軍隊,打我記事起就沒見過,這要是個夢,我現(xiàn)在不就死了嗎?”
“我掐你一下看看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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