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如今看來,娶婦看來還是低娶更好。
總歸今朝以科舉為重,早無世家,那些宗室一代代下去,沒有實權(quán),和皇帝親緣也愈發(fā)淡薄,更沒甚好攀。
謝家累出清貴之門,本不須借那些高門姻親裝點,不如討崔嫵這樣既聽話,又守規(guī)矩,能主持家務(wù)的息婦,而不是像王氏那般,總是稱病,逃避來伺候她這個老婆子。
崔氏的出身,輕易就拿捏得住,她不敢生事,就是真做了丑事,幾棍子打死了事,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被一個王家卡住了喉嚨。
“今遭的事你們既知道了,個個都在心里警醒著,好好聽聽,這王氏是個什么下場!”云氏的話像是從后槽牙里磨出來的。
王氏敢偷人,還想和和氣氣跟她兒子和離?
絕無可能!
見云氏不復(fù)平日的假慈悲,幾人忙低頭應(yīng)聲:“舅姑教訓的是?!?br>
偏廳的息婦們有了泰山鎮(zhèn)著,不再言語,個個低頭屏息靜氣,氣氛轉(zhuǎn)眼沉悶下來。
外間的侍女一連進來給云氏傳了幾次話,都不見結(jié)果。
兩家人還在吵,誰也不肯讓步,已經(jīng)過了飯點許
久,天都黑了。
崔嫵端正在交椅之上,她一日未曾好好休息,又剛?cè)玖孙L寒,左右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姜湯暖著肺腑,便撐著額頭有些昏昏欲睡。
雨漸漸停了,檐間連綿的雨結(jié)成圓潤的珠子滴下,蓋住滴漏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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