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聿,”秋杳將耳朵貼近門板,聲音放得又輕又軟,“你睡了嗎?”
門內(nèi)一片寂靜,沒有回應(yīng),仿佛里面真的空無一人。
秋杳眼底閃過狡黠,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自導(dǎo)自演,故意用剛好能讓里面聽清的音量自言自語道:“哦,看來是真睡著了,這么早啊。那好吧,這水果我先端回去自己吃啦,正好還有一堆作業(yè)沒寫呢?!?br>
話音未落。
“咔噠”一聲輕響,房門幾乎是應(yīng)聲而開。
秋杳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后的人影,只覺眼前一花。
程斯聿開門,轉(zhuǎn)身,撲回床上的動作非常迅速,他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成一團(tuán)密不透風(fēng)的蠶蛹,最后,只在被團(tuán)頂端,倔強(qiáng)地翹著一小撮烏黑凌亂的頭發(fā)。
“噗嗤……”秋杳沒忍住,笑出了聲。她端著水果走進(jìn)來,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壁燈,光線暖h而柔和。
她把瓷盤輕輕放在他床頭柜上,“起來了,”
看著那團(tuán)紋絲不動的被子,秋杳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意,“給你切了點水果。不是說不舒服嗎,就像你跟我說的,吃點甜的會不會好點?”
被團(tuán)蠕動了一下,里面?zhèn)鱽韾瀽灥穆曇?,像個鬧脾氣的小孩:“你不是跟別人聊得挺歡嗎?并肩散步,依依惜別……還有空管我Si活?”
秋杳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哦,原來有人是因為這個‘心口疼,頭疼,手疼’???”
“蠶蛹”猛地一僵,隨即裹得更緊了。
秋杳也不急,就在床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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