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杳怔了怔，似乎沒想到他會(huì)突然說這個(gè)，“怎么突然說起這些？”
“我剛才看到你受傷，哭的好可憐?！?br>
“那我之前那樣欺負(fù)你，逼著你讓我親、讓我摸的時(shí)候……你是不是心里很抗拒，很難過，只是忍著不哭？”
“也沒有吧。”秋杳的聲音細(xì)若蚊蚋。
那就是也有過。
程斯聿感覺心臟軟成一片，仿佛被浸滿了水的海綿包裹，沉甸甸地發(fā)脹。他見過秋杳很多樣子，倔強(qiáng)的、不服輸?shù)?、羞惱的?br>
可是她今天哭了，因?yàn)樗脑颍屗呐龅?，受了傷，在他面前眼淚滾下來，委屈的哭泣聲落在他耳中，比雨傘上的雨點(diǎn)聲還要沉，直直地砸進(jìn)他心里。
她在他懷里實(shí)在是太小了，程斯聿從前抱她時(shí)，滿腦子或許摻雜著不少惡劣的念頭，想著怎么哄騙她，親近她。但此刻，秋杳流露的脆弱讓他前所未有地小心翼翼，抱輕了覺得不夠緊密，抱重了又怕弄疼她，這種分寸的游移間，是他洶涌卻無處安放的愛憐與占有欲。
他單手握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讓秋杳的目光能與他對(duì)視。他看著她，緩緩道?：“秋杳，以后不?會(huì)再讓你哭了，也不?會(huì)讓你?難過?！?br>
“真的嗎？”
秋杳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又翹又長(zhǎng)。她注意到他的臉頰和耳朵都泛著可疑的紅暈。
“真的，那你可以不要討厭我，喜歡我一點(diǎn)嗎？”
這不是程斯聿第一次和她說這種話，秋杳以往的回答，不過是搪塞，嘴硬，不愿意面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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