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操作一番,便是一人在案幾前正襟危坐,攤開了竹簡搭在了書架上,目不斜視,持筆欲寫。
一人坐在身邊,為他研磨墨汁。
陳紀瞳孔一縮。
“陳公,怎么不說了?是孤哪里做得不對嗎?孤做的有什么問題嗎?”
郭鵬微笑著問道,手撫著陳紀的背,力道輕柔。
陳紀的嘴唇顫抖著,只是稍稍猶豫了一會兒。
“天子有詔,封魏公為魏王,荀文若身為重臣,卻……卻口出悖逆之言,污蔑忠良,用心險惡,其人其心可見一斑!造成的影響也十分惡劣,會讓人懷疑魏公忠君體國之心,所以,其罪……當……當誅?。 ?br>
最后一個字說完,陳紀的呼吸急促起來,抿緊了嘴唇,嘴角向下,緊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整個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
持筆的年輕吏員立刻動筆,下筆堅決,運筆流暢,也不知在寫些什么。
“當誅啊……荀文若跟隨我數年,說誅殺就誅殺,我的內心,也是頗為不忍,他怎么就如此糊涂,當今陛下即位已經是事實,他再不愿意,也不能謀害天子啊……”
郭鵬面帶悲戚之色,捶著自己的胸口,眼眶泛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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