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每個君都能清楚明白的意識到自己是君,不是每個君都能清楚明白的意識到自己的盟友是黎庶,而不是民?!?br>
“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阿瑾,你的老師是什么人?”
郭鵬詢問道。
“蔡公,還有學宮內(nèi)的老師們,他們……”
郭瑾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驚訝的說道:“他們都是民!”
“不止他們是民,你所學的,也都是民的學識,而不是君的學識,君的學識傳承比民的學識傳承更難,只能口耳相傳,一旦有任何的差錯,君學就會斷絕,君就徒有其表,內(nèi)里,變成了民?!?br>
郭鵬搖了搖頭,嘆息道:“身為君,不去做君該做的事情,卻沉醉在了民編造出的謊言里,要做圣君,做仁君,不去限制打壓民,反而放縱民用本屬于君的權(quán)力奪了黎庶的稅收和土地,君卻不知道,或是知道了,卻無能為力。
大量黎庶流離失所,國庫卻空空如也,拿不出錢賑濟,拿不出錢安頓,最終逼的黎庶無路可走,只要有一個人帶頭,剩下的人就會跟隨他揭竿而起,天下大亂之間,民搖身一變成了新朝新貴,君卻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難道還少嗎?”
郭瑾的面色越來越驚異。
“這就是一家一姓之天下的弊端啊。”
郭鵬長嘆一聲:“阿瑾,你知道為父最擔心的是什么嗎?為父最擔心的,是咱們郭氏的君學斷了傳承,讓為父打壓民扶助黎庶的努力付諸東流,如此不過二百年,天下,又將重回十六年前,黃巾之亂必會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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