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聽到張然這么說很高興:“是的,當然加入納粹黨在德國是普遍現(xiàn)象,但我們還是很擔心會招來麻煩。張純如和北美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聯(lián)合會主席邵子平博士告訴我,直到今天在東瀛仍然有一部分右翼人士否認南京大屠殺這段歷史。我非常震驚,沒想到會有人否認大屠殺,覺得必須把日記發(fā)表出來,告訴全世界真相,我就動身前往南部的舅舅家中,勸說他將日記公布于眾。”
張然點了點頭,其實不只在東瀛,在中國也有一批收了東瀛資金的專家學者,以及不收錢的精日,在網上變著花樣的為東瀛人洗地。
厄休拉繼續(xù)講《拉貝日記》發(fā)掘的經過,在她的請求下,她舅舅把拉貝寫的關于日本占領南京時的日記交給了她。返回柏林后,她用了15個小時將日記影印出來,將影印件寄給了邵子平博士。
邵子平看到日記的內容后知道這是一件極為重要的史料,擔心日本右翼分子會闖進厄休拉家,毀掉日記或是用重金買走原件,立即趕往德國把厄休拉及其丈夫接到了紐約。1996年12月12日,北美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聯(lián)合會在紐約舉行發(fā)布會,邵子平展出了厄休拉寄給他的拉貝日記復印件。這次冠名為“南京的辛德勒”的發(fā)布會在美國激起巨大反響。
聽完厄休拉的講述,張然問道:“你見過張純如,在你眼中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厄休拉想了想,道:“我第一次見她是在1996年12月,她很年輕,只有27歲,是個很漂亮的姑娘,長長的黑發(fā),一雙很大很明亮的眼睛,人比較瘦,但充滿激情和活力。”
張然問道:“你們見面后聊了些什么呢?”
厄休拉陷入了回憶,好一陣后,她慢慢講起來,講自己與張純如過往的種種。
下午兩點,在阿爾伯特的帶領下,張然一行來到了柏林西郊的威廉記念教堂墓園。
在bwb區(qū),張然他們見到了拉貝墓。一顆棵大樹下的一小塊用水泥條圍起的草地,沒有墓碑、沒有雕像,更沒有墓志銘,簡單得讓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草地上的一塊小木牌上清清楚楚寫著:“約翰-拉貝,1882.11.23—1950.01.05?!睆埲凰麄兘^對不敢相信這就是拉貝的墓地。不過讓人感到欣慰的是在木牌的前面不但擺放著鮮花,還有幾只紫色的中國香囊,顯然有中國游客來祭拜過,至少中國人沒有忘記得他。
張婧初將手里的鮮花放在了木牌前面,心里默默祝愿著世界和平。
張然看著阿爾伯特,問道:“怎么連像樣的墓碑都沒有?”
阿爾伯特告訴張然他們,拉貝1950年去世后下葬于此。到了1985年,墓地租用期就到了。不過他們家經濟狀況不是很好,一直沒有續(xù)約。96年年底,他們把拉貝的墓碑運回了家,通過中國使館轉移到南京的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
在那之后,拉貝的后人以及南京市曾多次希望柏林市給予拉貝墓地“歷史名人墓地”的資格,都被柏林方面否決,市政府是不想為這塊墓地支付費用。最終南京市政府支付了墓地四十年的租金,并表示在未來將會重修拉貝墓地。
就在張然與阿爾伯特交談之時,一對五十來歲的男女走了過來,他們都背著旅行包,應該是游客。他們來到拉貝墓前,將手中的一束鮮花放在了木牌前。
張然對這對老外有些好奇,問道:“你們是專程來看拉貝先生的墓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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