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生站起身來,走到母親的身后,雙手輕輕的扶在她的肩膀之上。
大悲是心火,極度的絕望會影響一個人的生機,許半生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因此受到哪怕半分不好的影響。
他暗運內(nèi)力,一股平和的力量沿著秦楠楠的雙肩緩緩涌入她的身體,沿著經(jīng)脈走向她的心房,而后將其心房團團護住,每有悲戚之火涌來,這團中正清涼的氣息,就會將那些火苗澆滅。秦楠楠只覺得腦中清涼,心口也順暢了許多,眼淚漸漸的止了下來。
感覺到身體里的異樣,秦楠楠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不解,卻沒問。
“您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師父讓我下山,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成功。只要我小心控制,天道也要不了我的命。而且,我自己也可以替自己改命,不過這并非急于求成之事。我的任何際遇,都有可能成為我改命的關(guān)鍵。一旦我自己改命成功,到時候我就與常人無異,天道也再要不走我的命。到那時,任何事情都無法對我產(chǎn)生影響了?!?br>
聽到這話,秦楠楠和許如軒總算放心了少許,可是,兒子竟然還在跟老天搶命這件事,始終是他們心頭的極大憂患。
許如軒夫婦不信也得信,他們不敢拿兒子的命來賭,但這并不意味著其他人也要相信。
“簡直荒謬透頂!”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許半生的三叔許如項,他行伍出身,雖然早就離開了軍隊,可至今為止身上依舊帶有濃濃的軍人風(fēng)范。
“我當(dāng)初就反對那個老道士把半生帶走,現(xiàn)在倒好,老道士教出一個小糊涂,什么逆天改命,什么偷命天道,簡直滿口胡言!大哥大嫂,這種話絕不能信。我看吶,先給半生請個心理醫(yī)生,好好的糾正一下他的三觀吧!什么年代了,還扯這些荒謬絕頂?shù)氖虑?,這傳出去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其他人也紛紛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相信許半生的話。
許老爺子一直沒有吭聲,他只是看著許如軒,這件事,始終要許如軒自己做決定。
許如軒點起一支香煙,深吸半晌,一直等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都說完,他才將手中的煙蒂扔進面前的酒杯之中,看樣子是做出了決定。
“說實話,我和你們的態(tài)度一樣,我也不相信半生所說??墒?,爸,如脊,如項,如果夭折了三個孩子的人是你們,如果今天是你們的第四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你們敢賭么?你們怎么想,我不管,可是我告訴你們,我不敢。別說只是跟老夏家里退婚,就算是讓我從此放棄我現(xiàn)在的一切,只要能換來半生的平安,我都會去做。他是我的兒子,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我賭不起!”
許如軒的話,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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