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檐角下有些暗了,再掛幾盞,換個花色,昭懿不喜歡這樣的?!?br>
齊妃紆尊降貴,凡事親力親為,將宮內(nèi)一應大小角落的布置都仔細過了一遍,確保合了昭懿的心意,生怕撞著小公主的忌諱。
“娘娘是否過于擔心了,從吃食到筵席布置您處處精心操持,便是從前陛下來咱們宮里,娘娘也沒這么擔驚受怕過?!?br>
齊妃身旁的柳嬤嬤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抱怨。
“眼下不忍,又當如何?”齊妃這半日忙得愣是連口茶水都顧不上喝,燥得喉嚨冒火。
“自行宮回來以后,昭懿這孩子的心思,本宮是愈發(fā)看不透了。”
柳嬤嬤心疼自家主子:“也是個沒良心的,先皇后故去后,小公主便養(yǎng)在娘娘膝下,娘娘拿她當親生的一般疼愛,這么多年有功勞亦有苦勞,可恨她辜負娘娘一片苦心,這些時日在外頭竟敢踩侯府與長公子的臉面。”
“但愿她看在本宮的面子上,能收斂些罷?!饼R妃沉重一嘆,“如今太子攘外立威,昭懿留在京城內(nèi)作天作地名聲大噪,先皇后這一脈的兄妹二人倒是配合的好,如此一來,其他的皇子公主都別想出頭了?!?br>
柳嬤嬤憤然道:“太子也不過是沾了先皇后的光罷了,若論才干,他哪里比得上咱們二皇子半分……”
“母妃?!?br>
男子的聲音低沉隱忍,冷得如淬入冰里。
齊妃一怔,尋聲走過去,厭倦不堪的面上露出笑:“恪兒來了。”
殷承恪在夜色里站定多時,早已將方才主仆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柳嬤嬤自知言語失了方寸,戳中二皇子的痛處,畏縮著退至齊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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