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的家人呢?”
“死了,都死了,死了干凈。”老嫗彎腰俯下身,將木頭凳子扶正。
“阿婆一把年紀(jì),領(lǐng)著朝廷的供奉在這官驛里做差,既覺孤苦,何不辭去差事?lián)Q個(gè)安逸的生活呢?”
“孤苦?早習(xí)慣了?!崩蠇炛钢袑m方向:“西郊偏僻,半個(gè)月也未必會(huì)碰到一個(gè)過路人,好得很,好得很?!?br>
“我們便是要去西郊行宮的。”殷靈棲說道。
老嫗驀地抬起頭,望著她:“你要去西郊行宮?去那種鬼地方做什么?”
“聽聞娘親的遺物落在那里,我們兄妹二人想去祭拜?!币箪`棲盯著老嫗眼睛,隨口編了一句話。
殷珩疑惑不解地看著小侄女。
老嫗布滿皺紋的眼角微微抽搐,她再度出聲,聲音卻突然哽咽起來:“你們的娘親……哪一年走的?”
“天策元年。”
那一年,她的三皇叔穆王舉兵謀反,其麾下將士攜家眷退居西郊行宮,意欲遷往盛京城外另尋后路。兵敗后,穆王大開殺戒,麾下殘存的將士誓不投降天策帝,同家眷一同慷慨赴死。
殷靈棲結(jié)合那段歷史,編的有理有據(jù)。
她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著老嫗的神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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