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應當稱呼你一聲夫人，還是繼續(xù)叫你阿婆呢？”
“你認識她？”蕭云錚抬手按上劍鞘，保持戒備。
“嗯，進入行宮前在曲水驛見過面?！币箪`棲淡淡道。
中年女子一愣：“你怎么看出來的……”
“現(xiàn)在是確定啦。”
殷靈棲眼底光芒一動。
“你詐我！你敢詐我！”女子愣愣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詐你又如何？在驛館里你便已經(jīng)漏洞頻出了?！币箪`棲抬起眼簾，語調(diào)慵懶，“眼睛不像老人的眼睛那般混濁，彎腰拾物時也行動自如。若真是上了年紀的老嫗，天下能有幾人保養(yǎng)得宜至此？”
“在你院中時，敲門久久不應，我便在未燃盡的灰燼中發(fā)現(xiàn)了一角殘頁，上面繪著線條，想來，那便是你燒毀的機關圖紙吧?！?br>
她撥開蕭云錚按在劍上的手，款款自他身后走出。
“你的手掌上生出繭子的地方很微妙，并非常年做粗活所致，而是打磨木工，架構機關留下的痕跡，我說的對嗎？”
那女子神色遽然一變。
“好生縝密的心思，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話應當我問你。”殷靈棲眼眸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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