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皇帝披著衣衫，怒氣沖沖地踏出屏風：“你愈發(fā)不成體統(tǒng)了！沒有朕的允許，誰讓你擅闖御書房的？！”
司馬寶妝歪了歪頭，饒有興致地打量他。
算起來，她的皇兄也才不過年近五十，看起來卻像是花甲之年，頭發(fā)花白脫落的厲害，只勉強在頭頂上挽一個小髻。
因為長年累月尋歡作樂酗酒笙歌，面頰發(fā)紅發(fā)紫，身體更是虛弱的厲害。
她微笑：“青天白日，皇兄就在御書房和妃子們玩耍，實在是荒唐。對了，皇兄該好好照照鏡子，您這副沉湎酒色的尊榮，委實令人惡心?！?br>
老皇帝瞳孔驟然縮小。
他厲聲：“司馬寶妝，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跟皇兄說話啊?！彼抉R寶妝不以為意，“今兒特意進宮，來向皇兄討一筆債?！?br>
老皇帝只覺這個女人大約是傻了。
他不耐煩聽她說話，只想回到龍榻上繼續(xù)玩樂，于是高聲道：“朕全然聽不懂你的鬼話！來人，來人！把她給朕攆出宮去！”
他叫嚷了片刻，卻無一人應答。
老皇帝回過神，才驚覺整座御書房空空蕩蕩，平日里伺候的宮人竟都不見了。
司馬寶妝欣賞著他的暴躁和不耐煩。
她記得幼時，皇兄性情溫潤，很是寵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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