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個屁的分寸。
錦楨算是徹底領(lǐng)教了溫言這人油鹽不進的程度,對于已經(jīng)認定的事,想勸他回頭與對牛彈琴當(dāng)真是無甚差別。
不過溫言自己并不這么想。
他踩著沿途的落葉離開,響聲簌簌,像一段獨特的、壓在心尖上的弦音。
他清醒的知道,錦楨說的是對的。
面對柏清河的擅自闖入,哪怕他愿意一次次地為其放低底線,再送對方點無傷大雅的“可供利用”的機會,那也只不過是他單方面的一廂情愿而已。
他不應(yīng)該因此貪心,更沒資格有所奢求。
既然說是最后一次,那就該是最后一次。
——只不過是這最后一次的時限有些長罷了。
溫言抬手,隨意地拂落了一片搭在肩頭的楓葉。
火紅的,宛如濺落在外的心頭血。
“你說,他柏青舟在查辛城的糧?”唐知理看著面前畏畏縮縮的男人,皺著眉問道。
“是,是啊,”男人半彎著腰,哆哆嗦嗦地從實道來,“這事兒好幾條糧道上的掌柜都聽說了,我也是今兒下午才見著人,不是那柏大少爺親自來的,是個沒見過的年輕人……他來了也沒多問,就打聽了管事的掌柜是誰和糧道歸屬于誰,我一一實誠答了,他也就點點頭,在店里轉(zhuǎn)了兩圈就走了……”
這事來得蹊蹺。
“等等,”如今已是深夜,唐知理單披著一件外袍,冷風(fēng)吹得他有些頭疼,“剛沒來得及問,辛城的糧出什么問題了,又是怎么跟柏家扯上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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