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神色一怔,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溫言你啊,總是考慮的太多了,我們這種活了今日沒明日的人,哪會有那么多需要考慮的問題呢?”錦楨嘆了口氣,直到這時,他才顯露出了年長幾分的成熟。
“也不知道你為什么總能把柏清河那廝想成個沒見過世面的純情小伙,說白了,你喜歡他,可你在他那兒卻不見得也有這么沉重的分量……”錦楨攤開手,神情無奈,“再說難聽點,這年頭能兩情相悅一心一意到白頭的何其罕見,我們見得最多的,不就是那些意意思思哭兩天墳,轉(zhuǎn)頭就開始另尋新歡的東西?”
“更何況我們這種人,求不得長久,還不如看開點,爭個朝夕的歡愉,也算不上過錯?!?br>
溫言垂眸沉思片刻。
在這方面,他的經(jīng)驗?zāi)芰榱悴徽f,身邊也實在沒什么可用于借鑒的人……好不容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尋到錦楨這,結(jié)果劈頭蓋臉就被灌輸了這么一通全新、甚至是與他曾經(jīng)的想法完全相悖的思想,著實是需要些時間來進(jìn)行思考和消化。
“你看,你又開始想了,”錦楨端起碗,仰頭喝了口,“善意提醒一下,溫言你若是還想跟柏清河過月夕,出門的時候記得帶上傘。”
柏清河陪著一家人用過晚膳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外大雨傾盆,雨水砸落在屋頂和窗沿發(fā)出大大小小的響動,伴著陣陣驚雷,擾得柏清河更加心神不寧了起來。
柏清河先將自己呈大字形攤開在床榻上,撲騰了兩下,又縮回雙手墊在了腦后,有些百無聊賴地想:溫言今晚真的不會來陪我過月夕嗎?
雖然外面雨這么大,他確實該好好呆在屋里……
可他不來陪我過,誰會陪他一起過?
……哦對,他說他不過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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