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還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發(fā)覺四肢冰涼的,等到周北棋驚慌失色地把我抱上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對哦,我懷孕了。
剛才亂七八糟的狀況中,貌似被韓千洛給推了一下……
我閉上眼睛,開始覺得淚腺洶涌。
“姚夕!”周北棋一邊開足馬力往醫(yī)院奔,一邊心急如焚地看著我:“姚夕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保住……它。”我啞了啞聲音,淚水與話語同時涌出。也許直到這一刻,我才真實地確認(rèn)了自己的內(nèi)心——我是想要留住它的。
不為林萍的恩情,也不在乎沈欽君是否回心轉(zhuǎn)意,更沒有考慮過未來漫漫人生路,我會有多辛苦——
從它意外來到我的身體里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愛它的準(zhǔn)備。
“北棋……一定要保住它……”我伸手,輕輕拉住周北棋的衣角,卻連兩個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我認(rèn)真地感受著身體里一絲一毫的變化,我緊張地屏住呼吸,好像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它不要流逝出去!
“姚夕,一定會保住的?!蔽腋杏X到周北棋的聲音哽住了:“你放心,我……我會跟你一樣愛他,我愿意給他做父親!”
我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漸漸消失的意識終于把周北棋最后的這一句話定格住。
我覺得自己越走越遠(yuǎn),帶著孩子……越走越遠(yuǎn)……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像十四歲那年的梔子花,又像十八歲那年的皂莢樹。
可是我,寧愿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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