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夕,你……”周北棋始終站在距離我不遠不近的地方,此時他捧起我的手,用帕子壓在我那仿佛橫成一道斷掌紋的手心里。
人家都說女人斷掌會克夫,真可惜,我已經(jīng)沒有夫了。否則,要是老天有眼能克死你們這對狗男女……該多好!
“疼不疼?”周北棋紅著眼睛問我,同時微微用力壓住我的握拳。
其實是有點疼的,但是我什么表情都沒有。
我仰起頭,看到那立在陰影里的韓千洛。他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同樣的站姿,沉默地看著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切。
我本驚詫,即便在姚瑤對阿蕊出言不遜地吐出那些骯臟的侮辱時,他都能面無表情地巋然不動。
就像蟄伏的獵豹,盤旋的鷹隼,伺機的毒蛇……
我想,他之所以能在失控的狀態(tài)下動手打傷程風(fēng)雨,是因為拿他當(dāng)兄弟。
而真正不共戴天的仇怨,反而會平靜地潛伏著得很久很久……
一旦種下了,就不用急著那么快收割。
黎明的手術(shù)室外,終于有一道陽光開始試著刷起它的存在感。
我站在一個可以縱觀全場面的視角上,看到眼前這仿若戰(zhàn)爭洗禮過的狼藉。
我看到莫綠菲困頓地把頭擱在林子賦的肩膀上,相依相偎很平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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