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風雨靠在手術(shù)室外的墻上頹然坐定,一支一支地吸著煙,還來不及抹一下唇角的血痕。
看到韓千洛屹立在逆光的窗子前,整個人擋住晨曦下的明媚,卻反襯的輪廓更加暗黑。
我看著滿地斑駁凌亂的血痕,已經(jīng)開始逐步氧化成絕望彌漫的深褐色。
有我的,有沈欽君的,有程風雨的,有韓千洛的,有韓千蕊的。
我想我突然意識到——那天從那個意識不清的男人口中說出的‘修羅場’,是不是真的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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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鐘之后,手術(shù)室的燈才像是吐出最后一口氣一樣,沉重熄滅。
大夫出來告訴我們這熬得不人不鬼一眾說:韓千蕊的狀況很穩(wěn)定,幾處骨折需要時間恢復調(diào)養(yǎng),內(nèi)出血也已經(jīng)控制住了,并且暫時看不出會有致殘性創(chuàng)傷。
雖然大家依然笑不出來,但至少面部那一塊塊緊繃的肌肉總算有了一絲松容。
跟著女孩的病床車送回特殊監(jiān)護室以后,我才意識到自己累得已經(jīng)快要站不穩(wěn)了。
“夕夕,你還撐得住吧……”湯緣和白龍是在天快亮的時候趕過來的。我看到她赤著腳,因為其中一根高跟鞋在打雷海諾的時候被折斷了。
我開口,想說點什么,才發(fā)現(xiàn)整個喉嚨都啞了??赡苁歉Μ幗袊虝r吼得破了音,也可能……是淚流的太多,脫水了。
“那邊情況怎么樣?”強打著精神,我只盼著能從雷海諾那個畜生的口中挖到一點可以起訴姚瑤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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